《種土》紀錄片導演顏蘭權專訪
《種土》紀錄片入圍2024年金馬獎,我沒有意外的驚喜感,因為早就篤定這是必然的成果。從《無米樂》,到《牽阮的手》,到今年的《種土》,我總在未上映之前就知道這些影片會造成熱潮,因為蘭權總能將嚴肅的議題用詼諧又感人的方式呈現,很符合觀眾的口味。
對於能一再拍出備受肯定又賣座的片子,蘭權說她不會用「成功」兩字來詮釋這些成績,因為上院線的這三部紀錄片,沒有一部是她計畫進行的,而是由很多巧合促成她去紀錄這些人物和事件。
《無米樂》上映三週,就在當年國片衰靡不振的市場中突破六百萬票房。「作品有它自己的生命力,一旦被看到,就會以各種形式被傳下去。」《無米樂》的成功,讓觀眾開始追蹤導演的後續發展,事實也證明,只要是蘭權製作的影片,都是品質保證。
在巴黎的時候,我看了她導演的第一部電影,那是學校的畢業製作,竟然入圍臺北電影節,現在已經忘了詳細劇情,只記得幾個片段:一個男人,從街頭撿回一個女體娃娃,他把她當成真人一樣和她對話,和她跳舞…。這種孤寂男人渴望有個虛擬對象可以交流的劇情,顯現出蘭權對現實與虛擬之間模糊邊界的探索。當時,我心想著,未來蘭權或許可以成為臺灣電影新浪潮的佼佼者。
我和蘭權從20幾歲就交集在一起;年輕時候在同一間雜誌社工作,接著大約同時期到歐洲留學,1998年學成回到臺灣,她拍影片,我繼續從事文字和藝術性的工作。我們有各自的風格,看在他人眼裡,都不是循規蹈矩的人。雖然在性格上有很大差異,但生活態度卻有很多相同之處;習慣日夜顛倒的作息,不喜歡被制約的生活,對交朋友很有潔癖,和人互動的能力非常缺乏。也因為如此,我們的圈子很窄,只優游在幾位契合的朋友之間。
我們回臺隔年發生921地震,蘭權跟我說她要去災區部落進行紀錄,一去就是3年之久,之後剪輯出好幾部震災以及重建的影片,都在公視播出。因為這樣的開頭,她便一頭踏進了紀錄片的世界,那個她夢想的劇情片創作,從此被壓在現實的最底層探不出頭。
拍紀錄片,得和被拍攝者建立親近互動的關係,蘭權這種活在自己世界裡面的人,怎麼有辦法拍紀錄片呢?這是我過去一直想不通的事。但後來,我從許許多多的際遇中領悟出生命中沒有不可能的事。
3年前正忙於《種土》後製剪接時,蘭權跟我說:完成後我們去進行一趟豪華郵輪之旅,在海上放空一切,接著,再一起回到巴黎,重溫留學時期的快樂時光…。當時我們都沒想到,預計2022年完成的影片竟然拖延到今年。
今年7月,我完成《種土》美術設計的細瑣工作,蘭權將影片送出參加金馬獎。8月,我們又花了一些時間細調上院線版本。在忙完所有工作時,蘭權突然跑來找我,說有重要的事要當面講。她站在街頭,緩緩說著剛剛從醫院出來,粗估已經是癌症三期了…。她應該又轉述了一些關於醫師說的話,但我的腦子當下全都封閉了,只專注告訴自己「不要掉淚!不要哭!」
她轉身離去前,我們彼此擁抱,接著,彷彿各自陷入了無法逃脫的宇宙黑洞中。
原來她幾個月前身體就感到不適了,硬是拖到忙完所有工作才去醫院看診,結果,竟然,竟然被告知是癌症,已經擴展到淋巴了。
蘭權毅力很強,面對工作總是很憨的全力以赴,為了一個細節,可以幾餐不吃,幾天不睡…,簡直是用生命在拍片。如果重新來過一次,我相信她仍然會抱持同樣的拚搏態度。
13年前,《牽阮的手》上院線時蘭權也生了一場大病,全身免疫系統出了大問題,如今,再次面臨健康的挑戰,讓人不禁感慨生命中的風雨歷程。我不確定,蘭權是否能夠將工作上的堅韌與毅力運用在癌症的對抗,但我相信,正如《種土》中的安和哥所說:「天公伯哪有可能不疼惜憨人啦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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